我的年龄有多大,我的“酒龄”就有多大,算一算,“酒龄”也是45年了!这一点不夸张!听我父亲说我还不满周岁还不能走路时,吃饭时爷爷把我抱在杯里就用筷子蘸酒往我嘴里送了。到一两岁,那个小酒盅也就能喝一两盅了。不光我爷爷会这样做,就是自己的父母有时也会。小的时候,家里来亲戚,也总喜欢让小孩子上桌“陪酒”。记得在六七岁的时候,家里来亲戚让我陪酒,就喝醉过。现在还依稀记得了那次醉酒的情景,从小土坡滚下去,姐姐在打猪草,而我在麦地里睡了一下午。
初中三年级的那会,就经常和“朋友”在一起喝酒了。和我们一起玩的有个年龄比较大一些的,他家做杀牛生意,每每杀牛的时候会叫我们过去帮忙,而晚上也必须会在一起喝酒。可能因为爷爷辈、父辈们都喝酒的原因,我们十六七岁的年龄在一起喝酒,家里大人也不管,随之任之。
读师范的时候,喝酒就更“自由”了。每到双休,同宿舍的都会窝在被窝里,而会派一个人外出“采购”。采购的物资也很简单,花生米、猪头肉、酒。师范三年级的时候,喝酒就更狂了,双休都会去同学家喝酒。当时那会周边乡镇一天只吃两顿饭,我们十来点到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顿,而接着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续上第二顿。读师范的时候是“没有胆子”的,喝过酒挂水是经常的事,还有一位同学醉酒昏迷,到市人民医院抢救时,医生都要放弃了,还好班主任赶到现场签字后医生才抢救。即使那样,师范第三年的酒就没有断过,不光是我一人,全班男生至少有一半以上都是这样。
2000年工作后,基本上是天天喝酒了。那个时间工资收入低,开支也低,我们都兴“打平伙”,三五个人,每人出三五块钱,晚上就喝起来了。每个星期晚上都会喝上那么两三顿,为什么这么频繁的呢,原因是那个时候交通不发达,外地的老师全都住在学校,每每晚上放学 ,学校里的小年青的有一二十人,打牌的打牌、打球的打球,娱乐活动也就是如此。结束之后就三三五五组成局“打平伙”了。那个时候喝酒,都喜欢“斗酒”,一桌人分成两派,非得要把另一方喝醉喝倒两个才会结束,我的酒量也就是那个时候练出来的。那个时候也没有禁酒令,中午喝过晚上喝,一个星期如果没有吐过两次酒,说明那个星期酒就没有喝到位。中午喝过酒去上课太正常了,孩子们都说“张老师又上醉课了”!
我承认,我有酒瘾。双休的时候上午基本上都在厨房忙,烧出可口的饭菜来不喝上个半斤总感觉对不起自己忙碌的付出。一瓶白酒,双休两顿喝完,那还是不够的,还会再喝上三四听啤酒。中午喝过酒,下午自然是睡上两三个小时。而下午的时候闺女没有人“看管”大部分时间都是看电视玩手机。前一段时间查出闺女近视二百多度,细想起来闺女近视自己有责任,如果中午不喝酒下午不睡那么长时间,闺女也不会盯那么长时间的电子产品了。
人到中年,也会更加关注身体健康,对酒也认识也基本到位了。以前到外面应酬喝酒感觉是快乐了,而现在却成了负担。实在推不掉的应酬就会去参加一下,即使参加了,酒也是到位即好,也不会去贪杯。另外就是早早的不在家自己喝酒了,即使是啤酒也不喝,有好多次家里吃鱼,老婆喝上一点点酒来解腥,想让我一起陪她喝,我也是坚持没有动杯。双休在家喝家,真的是浪费时间,只要喝过酒,下午的时间就交给酒了,耽误了很多事。现在双休不喝酒了,都是陪着闺女辅导作业,再就是带着闺女到公园里逛逛。
四十五载酒龄,像是一场漫长的梦。梦里有少年的轻狂,有青春的热闹,也有中年的怅惘。如今大梦初醒,才明白,最好的时光,从不是在酒酣耳热里,而是在清醒的陪伴里,在寻常日子的烟火气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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